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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答如流。

江无冬佩服地望着台上的牧七,注意到黄爵的不相信和欧阳森的惊愕。

“乐师傅?”余放轻声念叨着,马上又立即道:“好,好,不错!此酒甚得本官心意,如此甚好!”

好他个头!

牧七很想就地消失。

这个该死的老乐头,这不是害她吗?

牧七站在台前向下望,还真在台下的人群里看见那老头子戴着草帽往外走,身影在人群一闪就不见了。

只等着又有官员说了些什么,这边的仪式才真正结束,牧七这才迫不及待地抱着装着不到半坛酒的瓷坛,往回走。

江无冬捧着百两白银的托盘,岳灵仙也与有荣焉地跟着他们,牧七走得极快,回到驿馆,果不出所料,白发的老乐头没了踪影。

“东家真厉害!就说我们的酒一定能被选中!”张把式乐得合不拢嘴,“方才已经来官爷宣布结果,我找了个人去家里传消息!”

即便张把式是个粗人,他也知道牧七得此贡酒资格是何等的荣耀。

虽然这三种酒可能会在西北四州的选拔中落选,但此种酒在徐州府里已然闯出了名声,这就是好事!

“噼啪啪!”张把式让人点燃了炮竹,以示喜庆。

牧七却沉着脸,抱着怀里的小瓷坛,神情落没地钻进房间房门关紧,“马上收拾,回家!”

就算躲回古桐县,也无济于事!

牧七想想这两天跟老乐头相处,除了知道他姓乐,连他来自哪个县城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大名了!

怎么办!

一个月后交不上此种酒水,那就是杀头之罪。

牧七越想越怕,便慌了手脚,立即让人收拾行装,午饭都没吃就直接往回赶路。

黄爵派过来请牧七的人来时,牧七的马车已经没了影儿。

欧阳森亲自带着大包的礼物站在门口,摇了摇头,“你可瞧见那老头子露面?”

黄爵拧眉,“我若瞧见,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这个痴货说话?”他转身摇着扇子,上了马车,跟马童道了句:“时间来得及,我们也去古桐县逛逛!”

欧阳森却跟身后的小伙计道:“马上去乐家瞧瞧,老头子既然现身了,就不能不回家!”

驿馆门口的人才散去,萧泉衣冠楚楚地抱着两大包新买来的糕点和蜜饯,乐颠颠地冲着身后的小厮道:“快去,打听一下七娘住在哪个房间,我就说她酿的酒是最好的!”

小伙计跑出来说牧记的人已经走了,萧泉这才懊恼地摔了东西,直骂小厮动作慢。

古桐县,周家。

周大夫人听说了宝香坊那边又有新酒产出,正准备让沈明月送两坛回来,便听何老大传话回来,说起城中米行收不到粮食。

周府在西市的两间米行,向来都是很赚银子的。

按往年的计划,何老大都会在十一月初收米收粮入库,天气转凉才易于保存,另外此时的粮食也掉了水份,收到的就是八成干的作物,也能省不少银钱。

周大夫人正准备发火,沈明月端着参汤进来,闻言悄然上前行礼,“大夫人,您容明月回话。”

周大夫人抬眼去瞧沈明月七个多月的身孕,“快坐下,不是说不准行礼了吗?真是不知道爱惜你的身子,过来,过来!”

沈明月娇滴滴地笑着,把盛着参汤汤盅放下,走到周大夫人跟前,轻轻地给她盛汤放好,这才让报信的小子退出去,压低声音道:“明月瞧着时局不稳,便屯了些粮食,如果店里现在不缺卖的货物,那些存在的后院大库里的就不要动。”

“为何?什么不稳?你说什么?”周大夫人以为沈明月只是个乡下来的丫头,什么都不懂,却不想她当真是语出惊人。

“明月是说,我屯了些粮食。”沈明月又补充道,“前前后后,大约屯了上千袋米和面,虽然不是太多,但以目前的收购价来看,已经翻了三成的价钱。”

“当真?”周大夫人没想到沈明月还有如此心计。

入了深秋之后,沈明月也没想到,原本是个大丰收的古桐县,粮食居然悄悄地涨了价钱。

就连普通百姓们吃的糙米也每斤涨到二文钱,她忍住不出手的原因正是想看牧七在做什么。

没想到,就赚了便宜。

更让周大夫人对她另眼相看。

“明月,你真是个会持家的,前个儿我听说你把后院的用度也裁了些去,不用给我省着钱,咱们周府还不差那几两银子,你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跟那几个婆子说,县城里没有,就去徐州府里买回来!”

沈明月委婉的拒绝,却得到了更多。

何老大听说沈明月屯了粮食,立马觉着自身危矣,找了个机会悄悄地给沈明月送了一件上好的貂皮。

范宁宁在范府里住着不回来,府里大小事情多数都从沈明月的手底下过,下人们更对沈明月又敬又怕。

什么小手段都不敢耍。

那边,周达没等到援兵,也没找到周谨。

千余人的骑兵被镇西王麾下的胡有亮带人包围。

“胡将军,这是误会!”周达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大好,今日又在马上颠簸,现在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误会?周达,你放狼烟引来戏耍老子,今日老子就杀了你!”胡有亮前番就在周家父子的手里吃了亏,如今再不能放过他。

周达想解释,可对面的胡有亮大锤御风而来,根本不给周达解释的机会,他调转马头就跑,没跑出几步只感觉背后一阵冷风扑来。

后背被重物击打,一口咸腥从口鼻中冲出去,他就像被扔出去的破麻袋,重重地翻下马去。

胡有亮没想到,周达这么不禁打,“来人,抓回去,给王爷出出气!”

西北四州时局不稳,镇西王虽多年来蠢蠢欲动,但也没想举起反旗。

没想到一直按兵不动的跶子王居然双管齐下,一边派了萧源过来与镇西王谈条件,另外一边却派人与左远结交,胡有亮正是趁着这个机会,把那只将要联系左远的跶子兵消灭掉了。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萧源却也遭到了袭击。到底是左远干的还是千秋阁的人干的,胡有亮根本不知道。镇西王的眼睛里可不揉沙子,胡有亮总得找个人背黑锅。

几丈外的树丛里,周谨和几个侍卫正躲得严实,他们早早地就发现这边出了事,只是不敢上前,胡有亮人多势众,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达被抓走。

“都尉大人,您就没怀疑这事情有诈?”侍卫开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