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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稿子已经设法在上周完成了,所以可以把心思都花在抓真幌KILLER上了。”

天城记得A子对案件有发表过如下看法。

自信的她曾在电视节目中口若悬河地论述过她做出的有关干支的推理。

最初的案件中,尸体右手边平放有五十厘米左右大小的小狗布偶,是只吐着粉色舌头的茶色犬。由于现场是位于曝露在荒野中任凭风吹雨打的不毛之地,虽然有玩偶掉落这点很不自然,但那时警方认为玩偶可能是被害者买的,所以并未重视。但之后第二起案件中同样在尸体旁留有黑色的斗牛,至此犯人有所意图地遗留下物品的可能性陡然变高。(加之由于两人左耳都有被烧过的痕迹,因此警方认为这两次案件为同一犯人所为。)并且像是为了给人以玩偶陪着尸体睡觉的感觉,尸体头部也都面朝上躺卧。

如此这般,正当大家开始讨论突兀地遗留在尸体旁的动物带有何种深意,两者之间有何种关联时,第三起案件发生了。这次不再是动物,大学生的尸体旁掉落的是建材超市贩卖的四棱木材。

之后,直到第六起案件才再次出现小羊的动物布偶,从那个时候起A子开始主张只限于动物的话掉落物品都和干支有联系。而像是为了呼应她的推论般,第九起案件掉落的是老鼠。而且与这次案件的猴子相同,都是与干支有关的吉祥物。

结果十一起案件中有五起遗留下来的物品都是动物,并且都和干支有着关系。至于其他的分别是:第四起案件为耸立于市内的知须田山的透视模型。第五起案件也是同样的真幌谷模型。哪一个都是细心组装完成的成品。第七、第八起案件则像是为了引发众人思考混乱并加以嘲笑般,分别是麻将中的白板和红中。然而接下来的并非三元牌中的发字,而是干支中的老鼠,第十起案件则是人体模型的左足。

知须田山和真幌谷的透视模型是纪念建市九十周年,于三月由地方企业宫藤模型协力发售,并博得广泛好评的四种模型中的两种。各自都卖出了两千盒以上的好成绩,另两种分别是舞久浜和青闇之森。

而麻将牌和布玩偶都是很常见的市贩品,无法锁定具体的购买者。这之中,只有从人体模型脚底的编号判明了是收纳在贝尔托琪卡工房仓库内的十具模型之一。但是因为工房并没有上锁,人偶如同废品一样被弃置,何时被人盗走也是不清不楚。况且仓库的人体模型历经数十年暴露在碎裂的窗户下,作为一处神秘的“景点”似乎已广为人知。

总之,无论从哪个遗留物品着手,以此追根溯源锁定凶手都比较困难。从那些留下来的小物件中想要表达的信息来追查讲不定还有效些。这种毫无逻辑、乱冲乱撞的言论也在内部私下里流传开来。骚动的罪魁祸首就是A子的干支说。

“但是,遗留物品中并不全都和干支有关。”

“这点我清楚地很!”

眼神中诉说着:“你当我是谁啊。”A子猛瞪了天城一眼继续说道:

“但只限于动物的话,那就都和干支有关了啊。”

“可老鼠也好猴子也好,或许干支什么的只是犯人故意替A子老师的推理增添佐证而放在尸体旁边的,以此想要乘机误导。”

“犯人无论碰上何种状况都会烧掉死者左耳的吧。尽管我现在并不清楚原因为何,但记得第六起案件当时下着雨,怕尸体淋湿造成点起的火很快熄灭,犯人还特意把尸体拖动了2米,移动到滑梯下之后才点燃耳朵。都拘泥到这份上,那么小道具也应该会有其特定的含义才对。”

“可是干支和三元牌以及风景模型之间有什么相同点呢?这次可是人体模型的一条腿‘大驾光临’诶。”

“如果能明白的话。。。。。。啊,想到了。或许是都和中国有关系哦。一定是这样的。干支和麻将不都是从中国传来的嘛。”

得意万分,A子恍然大悟道。两度颔首,完全一副陶醉于自己才能的样子。见状见処少年立刻在旁起哄起来:“老师实在太厉害了!”不对,他好像是发自真心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我太没节操了。

“那风景模型和人体模型的左足又怎么解释呢?”

“嗯,这个么,风景模型的话或许可以和山水画联系到一起,恰好都是山和川的模型嘛。而山水画也是从中国传入的,和之前的推论不就一致了。好了,一定是这样的。人体模型的左足就顺着这条线追查一下好了。翻查百科全书或许会发现有某种关联之处。犯人的动机过于细微以致难以把握的情况自《格林家杀人事件》以来不是常有的么。”

讲不定还真独具慧眼,但以此来推算的话犯人应该留下山水画,而不是风景模型才对。思已及此天城却还是开不了口,毕竟自己未握有能完全驳斥A子理论的有力假说。

“接下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昨天警察都做了些什么?听说上个月布下了大规模的包围网了啊。”

“是有在数十个地方部署警戒人员,可被真幌KILLER钻了空子,完全对他束手无策啊。”

当局制定了三班一组的交替轮换制,每晚进行巡逻,以及增加女警参与其中作为诱饵展开诱捕作战。尽管自己也是警方的一员,但天城宛若置身事外一般的口吻补充道。这都是决不能向随行记者泄露的秘密。然而无论被害者还是现场都毫无规律可言,连犯人的样貌特征至今还无法掌握。这样条件下的伏击还是有其局限性。积压了大量的疲劳和紧张感的同僚们如今早已是满腹牢骚。

“这次死者是在从风俗店回家的途中遇害的吧。虽说没有注意到也不是不能理解,可西赖津不是上次那个死于黄金周的小学生的遇害地点附近么。”

“人员吃紧,结果只能靠碰运气了。”

“现在可是完全偏离了目标诶。贵方的负责人偏差值(注:所谓“偏差值”,是日本人对于学生智能、学力的一项计算公式值)是不是有点低啊。”

记得作者介绍中记述有A子是东大毕业的,这样的她蔑视地瞧着天城说道。

然后就在A子接连问了两三个尖锐问题之际,一位两手分别拿着纸杯、二十岁上下的少女倚着右肩,推门而入说道:“伯母,果汁买来了咯。橘子汁没问题吧。找了好久,这里都没有易拉罐的自动贩卖机。给。”淡绿色的两件套毛衣配上白色的底裤。察觉到天城之后投以怀疑的视线。那目光和嘴型的似曾相识使人感觉到她与A子之间紧密的血缘关系。

“伯母,这位是?”

“之前提起的忧郁刑警,上次碍我事的就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