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角落，凌星脱下外套，紧紧扎在阿尔法的腰间。
“顶楼，他们没有枪了，门可以抵挡一阵。”阿尔法搭着凌星的肩膀站起来，捂着靠近胸口的伤，冷着一张脸朝着楼上去。
凌星上前扶住他，快步上了楼，还不忘吐槽：“既然能上天台，刚才为什么不上去。”白白挨了一顿。
阿尔法平静道：“连续开枪也一样打得开门。”
“……哦。”她忘了这茬。
两个人上了顶楼，将铁门关上，她扶着阿尔法坐下。
雨似乎比刚才小了一点，地面湿漉漉的，湿润了沾血的衣衫，晕染一片。
天台的光线比房间内明亮许多，至少能够看清阿尔法现在身上的状况。
他小麦的皮肤已经很苍白了。
凌星趴了过去，靠在他的心脏静静听着。
“你做什么。”阿尔法靠在墙壁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凌星又很快坐直身体，眉头深锁：“不行，你心跳很慢了，好像还有点心律不齐。你在这边坐着，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四少。”
她摸出手机，看到一格微弱的信号，脸上瞬间笑了起来。
就在这瞬间，阿尔法一把夺下她的手机，猛地扔了出去。
“喂！”凌星一打二也累得不轻，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的行为，等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被摔坏了。
“阿尔法你有病吗！”她扑过去找到自己的手机，完全不能开机了。
阿尔法闭着眼睛，没说话也没搭理凌星。
这个时间，他不想让别的人来打扰。
凌星走回来，盯着阿尔法道：“你是不是失血过多脑子不清醒了，我在找人来救我们，你想死吗。”
“我死了不好吗？”阿尔法缓缓睁开眼睛，脸色苍白，“你不是问我杀了阿瑟的谁吗？等你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你会送我一程。”
凌星好不容易迈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救下阿尔法，可这个人却总说一些想让她动手的话。
“你杀了谁。”这是她心中最想知道的。
“杀谁有区别吗？”阿尔法嗤笑着反问，“阿瑟被灭门，就是我们做的。”
听见阿尔法这么坦白的交代，凌星是真的想杀了他：“你知道里面还有孩子吗？还有孕妇吗？”
阿尔法微垂着视线，轻轻地一颤：“我的工作拿钱办事，大人还是小孩儿，也没有区别。”
街灯的光线和月亮的光芒融合在一起，阿尔法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可是凌星却看出了他着躲避之后的眼神。
他不知道，至少他不知道阿瑟当时还有孩子和孕妇。
这个人，似乎还不是那么无药可救。
她蹲在了他身边，认真看着他：“阿尔法，我知道你是因为你母亲才受制于人，可现在有办法让你赢回属于自己的自由。”
“和你们合作？”阿尔法反问，“要我合作也可以。”
凌星眨眨眼睛，叹了一声，知道他还有后半句：“有什么条件？”
“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