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骁话都不答，只是表情漠然地看着他，冰冷深邃的眼眸如同鹰隼的眼睛，准备随时猎杀自己的猎物。
凌星摸出自己刚才拿的苹果，咔嚓就是一口。
安静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的环境里，这一声吃苹果的声音格外清晰。
“不好意思，苹果太甜了。”凌星嘴上道着歉，轻舔着红唇，咕噜吞下了口中的果肉。
马国常原本不打算将自己的视线留在凌星身上，可她偏偏做出来的行为却极其引人关注。
他被带回来一天了，除了手中的一杯冷掉的黑咖啡，没有进过一粒米。
开门的瞬间飘进来的火锅香味已经激发了他的味蕾，口中泛着酸，饥肠辘辘。
而此时凌星的一口苹果更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凌星又咬了一小口，笑容可爱地看着马国常，“噢也不对，您侄女对我非常熟悉，她应该和您介绍过我吧。”
马国常喉头滚了滚，视线始终回避着凌星，依旧和莫凌骁对视，说：“四少，虽说我们马家势单力薄，但我始终认为莫家是不会做这么违法乱纪的事。”
三个人说着两番话，还有一个始终不吭声，如同在打哑谜。
马国常是做好了准备的，他深知自己被莫凌骁抓来就走不了，但是有些事并不是坦白了就能从宽的。
只要不承认，就没有证据。
莫凌骁不可能关他太长时间，迟早要把他交出去的，只要进了警局，他就有办法逃出来。
正因为有了这份坚信，所以马国常直到现在除了感觉到了饿，并不畏惧莫凌骁的审讯。
但是……
“他是不会。”凌星咬着嘎嘣脆的苹果，含糊不清地说，“我会。”
马国常牙关紧了紧，最终还是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了凌星的脸上。
凌星就那么乖乖甜甜地一笑：“马先生饿了吗？吃苹果吗？”她把咬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往前一递。
“噢你应该不吃。”不等马国常回答，她又将苹果拿了回来，笑着问，“马先生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马国常轻缓地做了个呼吸，微微转头看向了莫凌骁：“莫四少，你现在是让一个小女生来和我交流吗？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看不起我啊。”莫凌骁依旧没说话，凌星一边小口吃着苹果，一边撑着脸颊，乖萌地问身边的男人，“我可以揍他吗？”
莫凌骁微微一点头：“可以。”
马国常神色一怔：“四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料到对面的两个人根本不理会他，凌星把半个苹果塞莫凌骁手里：“你帮我拿着。”
说着，她站起身开始挽袖子。
马国常倏地站起身，却奈何忘了脚踝上是上着锁链，根本跑不掉。
“怕什么。”凌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环顾四周找道具。
莫凌骁一手拿着苹果，微微弯腰，另一只手从裤腿里摸出一把匕首递给凌星。
“啊，谢谢四少。”凌星找的就是这东西。
她取下皮套，笑眯眯地朝着马国常走去。